馬鈴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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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鈴薯
“縣令貪汙”, “勾結外敵”，“流民起義”，每一項罪責都是朝廷不能容忍的重罪！
可陸和縣距離京城足有六千裏路, 鄧禦史只好派人快馬加鞭趕往京城，立即向皇上奏明案情。
朝廷反應也非常迅速, 很快聖旨便下發到庭延府各個縣城。
河西省庭延府十二名縣令罪行累累，永旭帝下令誅其九族, 凡是其族內男子年滿十八以上者，全部斬首示眾。
一時間, 無數被牽連的九族成員，齊齊命喪菜市口行刑臺。
此事過後季澤也變得更加的謹慎小心，雖然表面上案子已經了結, 但在他這裏，一切都還未結束。
他讓鄧二打聽徐縣丞家裏的情況並不順利，因為其老家在鄰縣祝安縣, 而陸和縣了解他的人很少, 因此壓根不知道從何查起。
還是季澤在衙門裏翻出下屬的戶籍登記信息才找到徐海家人的居住地址。
鄧二來回用了好幾天, 終於打聽到一些消息。
書房裏，正在朝季澤匯報調查到的情況。
“你是說, 徐縣丞的三女兒在兩年多前被擡進了知府的後院，成了對方的第十一房小妾？”季澤眉目緊蹙地放下手中茶盞。
鄧二點頭，“此事知道的人不多，還是那小妾的姨娘太過虛榮，不小心才透露了消息。最重要的是, 徐縣丞一家都有意隱瞞, 對外只說是做了府城富商的妾室。”
季澤聯想到徐海此前去府城酒樓，一路遮掩行事, 應當就是去見知府的人。
“還打聽到其他什麽消息沒有？事關重大，有任何蛛絲馬跡都不要放過。”他問。
鄧二撓頭，“其他的沒有了，倒是關於吳知府有些傳言。”
“現在很多老百姓都在感謝吳知府捐糧一事，說正因為有他的慷慨解囊，才讓各個縣的百姓能成功挨到朝廷救濟。”
聞言季澤在心中簡單計算一番，假設一個縣捐獻五百石陳糧，十二個縣也需要六千石了。
他自語道：“吳知府哪來那麽多的糧食，還是陳糧。”
鄧二笑道：“大人，這個屬下知道，聽說吳知府這個官都是依靠捐贈糧食破格提拔的。他家裏從前經商，積累了不少財富，並且還做了許多捐糧捐銀的大善事，很得民心。”
“最初到縣城查案的，除了雄鷹衛副指揮使，好像還有吳知府在一旁陪同。”季澤垂眸思索。
之所以沒人將目光放到吳知恩的身上，除開百姓狀告縣令這個原因外，還有他大善人的名聲，這樣的話就都解釋得通了。
讓鄧氏兄弟去庭延府監視吳知恩不太現實，畢竟兩人都只是業餘水平。
若對方真有問題的話，鄧一鄧二面對如此狡猾的敵人不僅不夠專業，還很危險。
“暫時就這樣吧，你們繼續監視著徐海，只要他還在陸和縣，等過了這段風聲後，遲早會露出狐貍尾巴。”季澤做下決定。
他現在事情多著呢，兩個月過去，縣城的各項事務還沒走上正軌。
他缺人才啊，告示都貼出去半個月了，來衙門自薦的是一個沒有！
想來想去，季澤覺得可能還是因為縣衙與百姓之間缺乏信任。
按照陸和縣現在的樣子，想要恢覆生機，除了徹底解決溫飽問題，實現整個縣城自給自足可持續發展外，最缺的還是流通在市場上的銀錢。
所以，為了重建雙方的信任橋梁，他決定當一回散財童子，砸錢！
不準備再同以往那般，將錢糧拽在縣令本人手中，不過，為了保障百姓們的生命財產安全，衙門的擴招勢在必行！
季澤喚來羅主簿，命他重新寫一張告示，其上內容大概意思就是：“陸和縣共得到朝廷賑濟款兩萬兩，賑濟糧一萬石，即日起，衙門會將所有支出明細每日以張貼告示的形式公布出來，以供所有人監督。
另，主動前往縣衙登記賦役黃冊者，經衙門核實確認後每戶可領取安家費用五兩；
招聘修繕房屋，平整道路，搭建橋梁，修建公用茅廁等數百工人，每人每日可結算工錢三十文；
招聘三班衙役百人，月俸一石糧；
最後，衙門招聘編制人員，因縣衙典史，稅課大使職務空缺，若有舉人身份的優秀人才，可前來自薦，月俸三石糧。
欲來從速，過時不候。”
羅主簿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寫完這則告示的，縣令大人說的每個字他都明白，但組合起來他就懵了。
雖說這兩月他吃得挺飽，身體也養回來了，但此刻還是站不穩身體。
羅主簿試圖勸阻面前的年輕縣令，苦口婆心道：“大人啊，且不說這些錢糧要用到明年這個時候，咱們陸和縣安穩下來再怎麽說也是個中等縣城，兩千戶百姓，倘若一戶五兩銀子安家，這一去就是一萬兩白銀啊！”
唉，縣令大人也太胡鬧了吧。
看季澤不為所動，又道：“你看這一萬石糧食，又能夠大家吃多久？屆時還要花錢去別的府買糧，這車馬費，人工費也是一筆不小的開支。還有咱們這縣衙，有七八月沒發月俸了，可不能再拖了，這算下來也是幾百兩銀子的大支出。”
羅主簿覺得是縣令大人不會算賬，光是四書五經好還不行，算學也是一門大學問。
於是，他甚至掰開了揉碎了給季澤一一講來，“你這不僅要給衙門擴招，還要在民間招工數百人，如此龐大的月俸工錢，縣衙如何拿得出來？”
季澤看著這頭發花白，操心得不行的主簿大人，他笑了笑安撫道：“羅主簿，一個縣城想要徹底實現自給自足，豐衣足食，甚至交得起稅，那麽前期的這些付出是必不可少的。”
“你也不必擔心百姓們餓肚子的問題，本官出任縣令之前，在京城糧秣官那裏得了個好東西。此前經過一番種植，本官發現，此農作物非常適宜本地氣候。”
“只要本官在這裏，就絕不會讓百姓吃了上頓沒下頓。”他語氣自信，臉上帶著笑。
羅主簿此時像是突然被驚喜砸中了腦袋，他顫抖著聲音問：“是什麽農作物？我們這種地方也可以種植嗎？”
季澤點頭，“是一種被本官叫做馬鈴薯的食物，其營養豐富，不僅很容易飽腹，同時也極易被人體吸收。也算得上是一種主食，只是比水稻和小麥略差了些，馬鈴薯應當是海外藩屬國進貢的東西，沒得到重視，本官當時發現的時候還在角落裏吃灰。”
“還能做主食？”羅主簿頓時震驚地瞪大雙眼，待得到季澤確認的神情，他隨即猛的拍了下茶桌，茶水四溢顯得很是失態。
“好啊！主食好啊！老夫這就替陸和縣的百姓們感謝大人！”說著，羅主簿就要拂衣跪下。
季澤趕緊上前將人扶住，失笑道：“本官也是這裏的父母官，這是我應當做的，羅主簿不必如此。”
“而且還沒開始種植，也不知最終的結果究竟如何。”雖是這麽說，但其實他信心十足。
因為馬鈴薯本就適宜種植在幹燥冷涼之處，有較強的適應能力，不僅生長周期短，產量也相當之高。
更何況季澤拿出來的是從系統商城兌換而來，他不信經過掉包後的最優品種還會出問題，大不了再上點藥劑，絕對萬無一失，妥妥的t。
羅主簿聞言逐漸冷靜下來，大人說的也是，還沒看到最後成果萬不能張揚，可到底是有希望了啊。
陸和縣已經沈寂了太久太久，出現這麽一次機會必須緊緊抓住。
他忍不住想，有了馬鈴薯這種作物，百姓就可以吃飽，可以飼養牲畜，還可以賣了換錢，一切都會變好。
“大人，這馬鈴薯可否讓下官看一看？”羅主簿突然小心翼翼的看了季澤一眼，怕他誤會忙解釋道：“不是懷疑的意思，下官只是想瞧瞧它長什麽模樣。”
季澤自然同意，一顆大點的土豆可以得到好幾個塊莖，每個塊莖又有兩到三個芽眼，完全可以長出十幾株苗。
他九月中旬便在院中種了一小塊地的馬鈴薯，現在每株已經長到了六七十公分的高度。
“自然可以，本官那裏不僅有一大袋種子，還有一塊試驗地。”
羅主簿不知道什麽是試驗地，可當他來到小院一眼看見綠油油的植株，以及一大袋大顆飽滿的種子時，雙眼不由得濕潤了。
“這，這，這都是糧食？”他站在原地，難以置信地哆嗦道。
親眼所見後，羅主簿整個人都精神了，仿佛再次煥發了青春，也不再勸阻季澤要節衣縮食。
季澤心中也高興，便催促道：“所以羅主簿需要盡快將方才的公告張貼出去，讓百姓們主動到縣衙完成登記造冊，這事關稅收和土地，萬不能馬虎。且馬鈴薯雖然可以種植兩季，但本官手中種子不多，還需種植一輪後進行留種才夠普及到城內每一戶百姓。”
“依咱們這裏的氣候差不多十月中下旬，至十一月播種為最佳。”
羅主簿仔細一想，現在可不就是最佳時期嗎！？
馬鈴薯得趕緊找人種下啊！
季澤吩咐道：“衙門的三班衙役裏沒有農夫，這兩日就招幾個莊稼把式先把種子種下去。”
“是，下官這就去張貼告示。”羅主簿十分積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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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縣令貪汙”, “勾結外敵”，“流民起義”，每一項罪責都是朝廷不能容忍的重罪！
可陸和縣距離京城足有六千裏路, 鄧禦史只好派人快馬加鞭趕往京城，立即向皇上奏明案情。
朝廷反應也非常迅速, 很快聖旨便下發到庭延府各個縣城。
河西省庭延府十二名縣令罪行累累，永旭帝下令誅其九族, 凡是其族內男子年滿十八以上者，全部斬首示眾。
一時間, 無數被牽連的九族成員，齊齊命喪菜市口行刑臺。
此事過後季澤也變得更加的謹慎小心，雖然表面上案子已經了結, 但在他這裏，一切都還未結束。
他讓鄧二打聽徐縣丞家裏的情況並不順利，因為其老家在鄰縣祝安縣, 而陸和縣了解他的人很少, 因此壓根不知道從何查起。
還是季澤在衙門裏翻出下屬的戶籍登記信息才找到徐海家人的居住地址。
鄧二來回用了好幾天, 終於打聽到一些消息。
書房裏，正在朝季澤匯報調查到的情況。
“你是說, 徐縣丞的三女兒在兩年多前被擡進了知府的後院，成了對方的第十一房小妾？”季澤眉目緊蹙地放下手中茶盞。
鄧二點頭，“此事知道的人不多，還是那小妾的姨娘太過虛榮，不小心才透露了消息。最重要的是, 徐縣丞一家都有意隱瞞, 對外只說是做了府城富商的妾室。”
季澤聯想到徐海此前去府城酒樓，一路遮掩行事, 應當就是去見知府的人。
“還打聽到其他什麽消息沒有？事關重大，有任何蛛絲馬跡都不要放過。”他問。
鄧二撓頭，“其他的沒有了，倒是關於吳知府有些傳言。”
“現在很多老百姓都在感謝吳知府捐糧一事，說正因為有他的慷慨解囊，才讓各個縣的百姓能成功挨到朝廷救濟。”
聞言季澤在心中簡單計算一番，假設一個縣捐獻五百石陳糧，十二個縣也需要六千石了。
他自語道：“吳知府哪來那麽多的糧食，還是陳糧。”
鄧二笑道：“大人，這個屬下知道，聽說吳知府這個官都是依靠捐贈糧食破格提拔的。他家裏從前經商，積累了不少財富，並且還做了許多捐糧捐銀的大善事，很得民心。”
“最初到縣城查案的，除了雄鷹衛副指揮使，好像還有吳知府在一旁陪同。”季澤垂眸思索。
之所以沒人將目光放到吳知恩的身上，除開百姓狀告縣令這個原因外，還有他大善人的名聲，這樣的話就都解釋得通了。
讓鄧氏兄弟去庭延府監視吳知恩不太現實，畢竟兩人都只是業餘水平。
若對方真有問題的話，鄧一鄧二面對如此狡猾的敵人不僅不夠專業，還很危險。
“暫時就這樣吧，你們繼續監視著徐海，只要他還在陸和縣，等過了這段風聲後，遲早會露出狐貍尾巴。”季澤做下決定。
他現在事情多著呢，兩個月過去，縣城的各項事務還沒走上正軌。
他缺人才啊，告示都貼出去半個月了，來衙門自薦的是一個沒有！
想來想去，季澤覺得可能還是因為縣衙與百姓之間缺乏信任。
按照陸和縣現在的樣子，想要恢覆生機，除了徹底解決溫飽問題，實現整個縣城自給自足可持續發展外，最缺的還是流通在市場上的銀錢。
所以，為了重建雙方的信任橋梁，他決定當一回散財童子，砸錢！
不準備再同以往那般，將錢糧拽在縣令本人手中，不過，為了保障百姓們的生命財產安全，衙門的擴招勢在必行！
季澤喚來羅主簿，命他重新寫一張告示，其上內容大概意思就是：“陸和縣共得到朝廷賑濟款兩萬兩，賑濟糧一萬石，即日起，衙門會將所有支出明細每日以張貼告示的形式公布出來，以供所有人監督。
另，主動前往縣衙登記賦役黃冊者，經衙門核實確認後每戶可領取安家費用五兩；
招聘修繕房屋，平整道路，搭建橋梁，修建公用茅廁等數百工人，每人每日可結算工錢三十文；
招聘三班衙役百人，月俸一石糧；
最後，衙門招聘編制人員，因縣衙典史，稅課大使職務空缺，若有舉人身份的優秀人才，可前來自薦，月俸三石糧。
欲來從速，過時不候。”
羅主簿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寫完這則告示的，縣令大人說的每個字他都明白，但組合起來他就懵了。
雖說這兩月他吃得挺飽，身體也養回來了，但此刻還是站不穩身體。
羅主簿試圖勸阻面前的年輕縣令，苦口婆心道：“大人啊，且不說這些錢糧要用到明年這個時候，咱們陸和縣安穩下來再怎麽說也是個中等縣城，兩千戶百姓，倘若一戶五兩銀子安家，這一去就是一萬兩白銀啊！”
唉，縣令大人也太胡鬧了吧。
看季澤不為所動，又道：“你看這一萬石糧食，又能夠大家吃多久？屆時還要花錢去別的府買糧，這車馬費，人工費也是一筆不小的開支。還有咱們這縣衙，有七八月沒發月俸了，可不能再拖了，這算下來也是幾百兩銀子的大支出。”
羅主簿覺得是縣令大人不會算賬，光是四書五經好還不行，算學也是一門大學問。
於是，他甚至掰開了揉碎了給季澤一一講來，“你這不僅要給衙門擴招，還要在民間招工數百人，如此龐大的月俸工錢，縣衙如何拿得出來？”
季澤看著這頭發花白，操心得不行的主簿大人，他笑了笑安撫道：“羅主簿，一個縣城想要徹底實現自給自足，豐衣足食，甚至交得起稅，那麽前期的這些付出是必不可少的。”
“你也不必擔心百姓們餓肚子的問題，本官出任縣令之前，在京城糧秣官那裏得了個好東西。此前經過一番種植，本官發現，此農作物非常適宜本地氣候。”
“只要本官在這裏，就絕不會讓百姓吃了上頓沒下頓。”他語氣自信，臉上帶著笑。
羅主簿此時像是突然被驚喜砸中了腦袋，他顫抖著聲音問：“是什麽農作物？我們這種地方也可以種植嗎？”
季澤點頭，“是一種被本官叫做馬鈴薯的食物，其營養豐富，不僅很容易飽腹，同時也極易被人體吸收。也算得上是一種主食，只是比水稻和小麥略差了些，馬鈴薯應當是海外藩屬國進貢的東西，沒得到重視，本官當時發現的時候還在角落裏吃灰。”
“還能做主食？”羅主簿頓時震驚地瞪大雙眼，待得到季澤確認的神情，他隨即猛的拍了下茶桌，茶水四溢顯得很是失態。
“好啊！主食好啊！老夫這就替陸和縣的百姓們感謝大人！”說著，羅主簿就要拂衣跪下。
季澤趕緊上前將人扶住，失笑道：“本官也是這裏的父母官，這是我應當做的，羅主簿不必如此。”
“而且還沒開始種植，也不知最終的結果究竟如何。”雖是這麽說，但其實他信心十足。
因為馬鈴薯本就適宜種植在幹燥冷涼之處，有較強的適應能力，不僅生長周期短，產量也相當之高。
更何況季澤拿出來的是從系統商城兌換而來，他不信經過掉包後的最優品種還會出問題，大不了再上點藥劑，絕對萬無一失，妥妥的t。
羅主簿聞言逐漸冷靜下來，大人說的也是，還沒看到最後成果萬不能張揚，可到底是有希望了啊。
陸和縣已經沈寂了太久太久，出現這麽一次機會必須緊緊抓住。
他忍不住想，有了馬鈴薯這種作物，百姓就可以吃飽，可以飼養牲畜，還可以賣了換錢，一切都會變好。
“大人，這馬鈴薯可否讓下官看一看？”羅主簿突然小心翼翼的看了季澤一眼，怕他誤會忙解釋道：“不是懷疑的意思，下官只是想瞧瞧它長什麽模樣。”
季澤自然同意，一顆大點的土豆可以得到好幾個塊莖，每個塊莖又有兩到三個芽眼，完全可以長出十幾株苗。
他九月中旬便在院中種了一小塊地的馬鈴薯，現在每株已經長到了六七十公分的高度。
“自然可以，本官那裏不僅有一大袋種子，還有一塊試驗地。”
羅主簿不知道什麽是試驗地，可當他來到小院一眼看見綠油油的植株，以及一大袋大顆飽滿的種子時，雙眼不由得濕潤了。
“這，這，這都是糧食？”他站在原地，難以置信地哆嗦道。
親眼所見後，羅主簿整個人都精神了，仿佛再次煥發了青春，也不再勸阻季澤要節衣縮食。
季澤心中也高興，便催促道：“所以羅主簿需要盡快將方才的公告張貼出去，讓百姓們主動到縣衙完成登記造冊，這事關稅收和土地，萬不能馬虎。且馬鈴薯雖然可以種植兩季，但本官手中種子不多，還需種植一輪後進行留種才夠普及到城內每一戶百姓。”
“依咱們這裏的氣候差不多十月中下旬，至十一月播種為最佳。”
羅主簿仔細一想，現在可不就是最佳時期嗎！？
馬鈴薯得趕緊找人種下啊！
季澤吩咐道：“衙門的三班衙役裏沒有農夫，這兩日就招幾個莊稼把式先把種子種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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